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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難以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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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慎和聞是否來到勞務市場,經打聽吳越確實騎個破摩托來到勞務市場幹活。並不是押運司機所說的高性能飛馳的摩托。

聞是否蹲在那等待吳越出現,老遠看見一個騎著瓦蓋全掉、黑漆沒剩幾塊的破摩托急速駛來,等他停穩站好。聞是否和沈之慎靠過去,分別站在他兩旁向他出示了證件,沈之慎向他說:“我們是公安局的,有些情況我們想找你了解一下。”

聞是否腦海裏出現曾經抓捕過的犯罪嫌疑人的畫面,這時,一般都拼命奔跑,或者亮出兇器負隅頑抗。

聞是否看著吳越,吳越一副我沒幹壞事,我怕誰的摸樣,他張開闊嘴說一句:“走吧,上哪嘮嘮吧。”

他們來到銀行,在等號叫號椅子的最後一排,坐了下來。

聞是否問他:“這麽好的身體,在銀行押運隊工作,有穩定收入,福利待遇也都很好。不比在這站大崗風餐露宿好多了嗎?”

“那是當然,我又不是傻子。”他接了一下說。

“那是又為什麽,不在銀行幹了?”沈之慎明知故問。

“都說我偷錢了,人證物證俱在的,我只好走了。”他低著頭痛心地說。

“你偷沒偷啊?”沈之慎直視著他。

他就要脫口而出說;“我沒偷,我沒偷,”又努力咽下去了。他脖子喉嚨在上下湧動。沈之慎看得一清二楚。

這時的吳越想起剛剛被銀行開除那天晚上,常想來到他家。跪在他面前,一邊打著自己耳光,一邊痛哭流涕:“大哥都是我害了你,讓你背這不清不楚偷盜的黑鍋,我媽一直有病,醫院用錢不能斷流,咱隊多出一人,我總有事,刷掉的一定是我。所以才出此下策。”

他當時真想抽他倆耳光:“我清清白白、幹幹凈凈的一人,卻讓你給禍害了。”轉念一想,他不像能出此下三爛主意的人,白挨自己一頓拳腳,豈不是當了替罪羊?

他當時厲聲說:“是不是那個叫劉宙的出的壞主意?”

常想那樣一個壯漢,卻跪著搖著他腿說:“大哥,不要再說了,事已至此,希望大哥給我保守秘密,將來我媽治好了病,我去警察局自首,還你一個清白。”

時時想著別人難處的吳越,只好自己背著黑鍋,委曲求全。

殊不知好人都下去了,壞人就會更加猖狂,掀起的血雨腥風,每個人都要承受,沒人逃躲得了,到那時再想阻攔,恐怕晚了。

沈之慎看他欲言又止,左右為難的樣子,進一步開導他,他拿出案發現場,人們被燙傷,痛苦滿地翻滾的視頻,這是押運車行車記錄儀真實寫照。

他開始後悔自己答應常想要保守秘密了,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沈之慎看他略有覺悟,又拿出另一組照片,那是因為這件事在社會引起了巨大波瀾,被壞人利用,延生了更大的破壞社會秩序的事。

看到被踹下汽車的男子。滿臉鮮血,不能動彈。又看到兩口子為了保護自己的汽車,被暴徒打得慘不忍睹。

他真想說出事實真相。可是常想媽媽滿頭白發躺在病床上,一心盼望病好,那滿是期待的眼神。還有常想跪地求他的情景都浮現在他眼前。

最後戰友的友情,戰勝了陌生人被暴徒傷害的慘情。

糊塗的不分那大那小的吳越。最終選擇了沈默。

沈之慎開導了半天,見他還是沒有開口,真想用手點化他,使他覺醒,他倆只好走出銀行,再想其他的辦法吧。

高樂志第四行填寫六維頁面怎麽也進行不下去了,人類所能想到的密碼組成他都試了一遍,完全不著邊,白天他在警局辦公室冥思苦想。到了晚上,吃飯時心不在焉,小麗飯菜做的再香,他都沒吃下幾口。在屋裏來回轉著圈走,苦苦思索。小麗看他,人都瘦了,十分心疼。真想告訴是他爸爸用她的生日做的密碼。

小麗的這一想法,被外星人希往角知曉,他厲聲訓斥小麗:“如果他知道了這一密碼,並非人類所能設置,那你就不能再偽裝了,你不是小麗而是希婧就會被人揭穿,你就失去了高樂志,失去了幸福。你知道沒有?”

小麗痛苦的點點頭。看著高樂志漸漸消瘦的身影,想起他在醫院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她真想立馬把密碼輸上,讓高樂志快快樂樂起來。

沈之慎和聞是否都看到高樂志陷入了難以逾越的溝壑,沈之慎給銀行行長建議,派一個懂電腦的警員給他們電腦全面升級,使銀行金庫以及各個角落都沒有盲點。高樂志就拿著加了密碼暗鎖的形似小手提包的超能儀到銀行上班去了。

臨到銀行去的時候,沈之慎叮囑高樂志,一定要隱藏好身份,隨時以修電腦為借口,觀察搶劫押運車時車上幾個值班警員的動靜。高樂志點頭說記住了。

在銀行偵查的日子,他也不忘隨身帶著的超能儀,一有空,他就打開研究,連在夜晚睡夢中也喃喃自語。弄得小麗也被他夢話驚醒.已經關閉了的超能儀,好像總向他發出信息,一會是熊熊燃燒的大火,一會又看見有一小女孩在火中向他求救,招著手向他走來,眼看大火就要將小女吞炙,他嚇得一把抱起小女孩。渾身都出了汗,驚醒了。轉過身,看見小麗正瞅著他,小麗心疼地撫摸著他的臉,說:“你都瘦了,破解密碼太難了,是不是?都把你累壞了。”說著兩行眼淚不覺流下來。

高樂志非常感動:“你在醫院搶救那時,醫生告訴我,可能醒後記憶、說話、還有性情都會起變化,沒想到,你性情大變,”聽高樂志說自己性情大變,小麗握住高樂志的手顫了一下,又聽高樂志往下說:“大變好了,你先前,說啥就是啥,絕不考慮別人的處境,自己像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別提有多厲害了。”他又暖暖的握住小麗的手:“現在,你又聽話,還那麽勤快幹活,更加的心疼我,我都快幸福死了。這要工作也順利,這就是快意人生呀。”他轉了一下身,無限惆悵的說:“哪有好事都給我一個人的,”唉,他嘆了一口氣,對小麗說:“好好休息吧,明天,我還要用腦呀”沈沈睡去了。

小麗輾轉反側,不能入睡,一邊是爸爸的警告,一邊是愛人的柔情。折磨這個善良的姑娘。進退維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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